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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有情人終成眷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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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有情人終成眷屬

芊芊問道:“哥,你都已經抱得美人歸了,還愁眉苦臉的做什麽?”

胤禛苦巴巴的說:“別提這個了,提了我可真是一肚子的火。”

芊芊忙問:“怎麽了?”

胤禛只好如實了出來。從隆科多將瀾兒深夜送進府裏,還不敢以佟家的名義,讓瀾兒在府裏不尷不尬的。他請旨冊封瀾兒為側福晉,皇上不僅沒同意,反而賞了兩個秀女。如此種種,煩心不已。

芊芊聽了,也是無可奈何。她雖不清楚隆科多的為人,但對於權貴官宦的算計和貪婪還是略知一二的。隆科多既然將瀾兒這般處置,想必佟府是經過一番考慮的。利字當頭,權欲熏心,他們這樣昧著良心做事,難道就不怕天理昭昭!剛要罵出口,一想到舜安顏,她還是無奈的閉上了嘴巴。誰叫她是舜安顏的未婚妻呢!

胤禛也感到芊芊的尷尬,為了不讓她難做,胤禛故作輕松的說:“不過,這也是我的意料之中。大不了先給瀾兒一個庶福晉的名分,以後再說。”

溫憲亦祝福道:“瀾兒姐姐貌美賢淑,若能早日生下一個世子,定能得到皇阿瑪的青睞。到時候母憑子貴,一樣也可以做個人上人。”

胤禛也只好點頭。其實,他到寧願子憑母貴,現在就給瀾兒一個百年承諾。

胤禛吩咐家仆小盧去河北找到那閔的家,讓春生一起回來接瀾兒回家待嫁。瀾兒和春生相見後格外開心,春生又將胤禛的打算細細的告訴了她。瀾兒心中感動不已,胤禛事事以她的感受為先,可見待她之重。

一路顛簸,天已落暮才到鄉下的家中。那閔王氏早已等候在門口多時。瀾兒從車上下來,來不及細看母親,就一下子撲進懷裏,放聲大哭。王氏摟著瀾兒,如同撿到曾經丟失的珍寶,激動、欣喜連同近兩年的思念,都化作淚雨。

哭了多時,娘倆才慢慢止住。昏暗的月光下,看不清母親的面容,就是覺得愈發的清瘦了。王氏也摸著瀾兒的臉,說:“我的瀾兒怎麽這樣瘦了?”

瀾兒忍著淚,笑說:“我哪有,和走的時候一個樣呢。只是娘瘦了。”回頭看到那閔,瀾兒連忙前去。

那閔正要請安,瀾兒忙攔道:“爹爹,你當女兒是外人嗎?佟家那樣待我,難道爹爹也要和瀾兒生疏了不成?”

那閔含著淚說:“孩子,爹的心裏何時能少了你這個女兒呀?你走後,一家人,日也盼,夜也想,恨不得一睜開眼就看到你。連你爺爺已是下不得床,整日昏昏潰潰,嘴裏還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呢。”

聽到爺爺,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。進屋之後,看到爺爺斜靠在床上,面無表情,好像在嘟囔著瀾兒的名字。“爺爺,爺爺!”

聽到瀾兒的叫聲,那老爹愕然的回頭看向門口。他反覆的擦了好幾次眼睛,才確認站在門口叫他的人是瀾兒。是的,是他的孫女瀾兒。“這一次不是在做夢吧?”那老爹喃喃的說。

瀾兒緊走幾步,跪在爺爺的床前,哭道:“爺爺,是瀾兒回來了。你不是在做夢,我真的回家了!”

那老爹流著兩行老淚,拉著瀾兒的手,顫抖著說:“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。我這把老骨頭在臨死之前終於還是見到我的孫女了。”

一家人都在傾訴各自的思念,老半天才看到跟在瀾兒身後的花蕊。王氏有些歉疚的說?:“只顧著瀾兒了,竟把姑娘你給冷落了。”

花蕊施禮道:“夫人客氣了,花蕊還沒給您請安呢!”

王氏拉住她,決不肯叫她行禮。瀾兒說:“娘,花蕊是個懂事的人,你就是不肯,她也要行禮的。依女兒看,娘就受她一禮吧。”

王氏拉著她的手也是問長問短,春生提醒道:“娘,進屋再說吧,別在門口站著了。”

王氏不好意思的說:“你看,我都高興的忘了。咱們快進去坐著說,你們一路可累著了。”

花蕊扶著她說:“夫人不必客氣,我們不累。”

王氏一手拉著瀾兒,一手拉著花蕊,有說有笑的到了屋裏。

一家人重新傾訴別後的思念。燭光下,瀾兒看到母親額上的皺紋變深了,眼睛也昏黃了。只是她來了之後,那雙眼睛才有重現以前的光彩。

提起瀾兒的婚事,王氏有些難過的說:“瀾兒出嫁本是個好事,可為什麽要指給人家作什麽侍妾!早知這樣,當初死也不肯讓瀾兒去佟家。”

春生拽了拽王氏的衣角,小聲的說:“娘,別讓妹妹難過。那個四貝勒我也見過了,他對瀾兒挺關心的。就連這事也是他為瀾兒著想,才這麽大費周章。”

王氏仍有些不放心:“瀾兒一直在我們家寵著,小門小戶養了這麽多年,不知能不能在侯門大院過得慣?”

花蕊為寬王氏的心,笑著說:“夫人不必為小姐擔心,四爺人很好,聽說嫡福晉為人也和善,小姐去後應該不會吃的苦頭的。如今,小姐進了府裏,有四爺關照著,說不定日後我們還能經常見面呢。”

王氏欣慰的說:“如此我便放心了。為娘不指望能靠女兒光鮮招搖,只希望你能和夫婿一心一計的過平凡的日子。”

瀾兒見春生至今還是一個人,不禁問道:“哥哥也到了成親的年紀,怎麽還沒有娶一房嫂子來?”

那閔接過來說:“你娘前些時候身子不好,後來你爺爺又有病,眼看著不行了,聽說你要來,才有了精神的。再加上你還沒有穩下來,你哥哥的婚事就耽擱了下來。我和你娘都有些急,只有他不急,非要等你出嫁後,他才能安安心心的了了這件大事。”

雖然瀾兒進貝勒府不能舉行正式的禮儀,那閔和王氏還是傾盡全力為她置辦了一份像樣的妝奩頭面。而胤禛的這邊下的定禮也如側福晉一般,為免別人議論,只是在分量上略減一些而已。

王氏親手為瀾兒梳起了新婦的發式,別上炫目的頭釵。穿上大紅的嫁衣,抹上紅紅的胭脂,畫上黛青的娥眉。幸福蕩漾在眼角,心裏還有幾分離別的苦。

王氏揉著瀾兒的手說:“做新娘子了,一定不可以哭,不然以後會受苦的,”

瀾兒問母親:“娘,別人家嫁女兒,都要女兒流下金豆子,不然娘家要受窮。娘為什麽不讓我哭?”

王氏笑說:“傻孩子,娘寧願窮一輩子,也不要我的瀾兒受苦呀。再說了,窮富是自己掙得,哪裏能靠這個呢!”

瀾兒亦也笑道:“幸福也是自己的命,有怎能靠的了這個!”

喜娘進的屋來說:“太太,吉時快到了,就讓我給新人蓋上喜帕吧。”

王氏點點。喜娘又說:“臨走了,女兒是要和家人淚別的。不留下金豆子,以後娘家嫂子會罵的。”

春生在屋外聽說,進來說道:“李嬸不必這麽想,今天是妹妹的好日子,原該高高興興地,不要在乎這些俗禮。如若以後我娶了媳婦,提起這條,管她是誰,先休了回去。”回頭又對瀾兒說:“妹妹,你開心了,一家人才高興。咱們不許哭的。”

瀾兒笑著,重重的點下了頭。一行淚水落在地上,方讓喜娘蓋上蓋頭。喜娘笑而不語,真是一個伶俐的人兒。

花蕊扶起盛裝的瀾兒,和喜娘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她走向花轎。花轎在鞭炮聲中徐徐擡起。淚眼朦朧,眼前只有一團紅紅的色彩。色彩裏有家人的祝福,胤禛的企盼,和他們共同的未來。

起得早,走的又急,到了京中剛好是落暮時分。畢竟是庶福晉,胤禛也不好在京城太過張揚。而且,他前面的一個側福晉也不過是草草的迎進門來,另一個格格更是簡便。之所以在河北大擺場面,為的是給那家贏足面子,日後瀾兒不至於被族人看低笑話。

進京後,鑼鼓鞭炮一並撤下,只有花蕊和喜娘隨轎從側門進去。靜悄悄的來到新收拾出來的漪瀾閣。及至進了院子,才又重現喜氣洋洋的景象。門上貼著大紅的喜字,棚檐掛著五彩的絲絳。

喜娘攙著瀾兒下轎,府裏的管事嬤嬤趕忙迎了進去。瀾兒蓋著喜帕,低垂著頭,由著別人在旁邊引著。喜帕上的穗子隨著步伐來回搖晃,心跳也隨著穗子一下一下的加緊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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